document.write(' 白素几乎和我同声发问:“这次你们会面,你可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或许是我们的语气很严重,蓝丝着急,语中哭音更甚:“你们不要吓我,小宝究竟怎样了!”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时候在蓝丝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证明。她是降头术大师,无论在她的国度还是在加城,至少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她抬一抬手、顿一顿脚,都可以令风云变色。可是如今由于温宝裕没有了信息,她的着急程度,也就和普通的年轻女子没有分别。”
白素立即道:“你先别乱,从头说。”
蓝丝显然是心绪其乱无比,竟反问:“从哪里说起才好?”
白素当机立断:“我看电话里说不明白,你来,还是我们去?”
蓝丝的回答倒很快:“请你们来——我要在这里等小宝,不然他要是回来了,见不到我,又要着急。”
白素想也不想就答应:“好,这就来,给我地址。”
蓝丝道:“我会派人在机场接你们。”
听到蓝丝这样说,我心中更是一沉,觉得事情一定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
蓝丝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在她那一句话之中,却表达了相当复杂的信息。
首先她说:“接你们”,这表示她心目中认为白素一人去可能还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和白素一起去。”
另外她可以派人到机场来接我们,这一点并不意外,因为加城和那个国家,也都属于降头术的势力范围之内,由此可知她一定已经运用了她所能运用的力量去寻找小宝而没有结果,这才派出那只小鸟来的。
我绝不会轻视她所能动用的力量,这也就是说,事情棘手,我们去了能不能解决,还是疑问。
我把这一点提出来,白素苦笑:“先别研究这些,去了那里,见了她再说。”
看来她由于关心蓝丝,所以心绪也失去了往常的镇定。
我虽然感到事情大有古怪之处,倒也并不十分担心温宝裕的安危,因为温宝裕对应付各种环境的能力,相当高超。
白素看出了我的心意,她提出警告:“事情是古怪在完全找不出小宝不告而别的理由。”
他百分之百知道蓝丝会担心,由此可知他必然遭到了意外,而且是非比寻常的意外。”
我并不反对白素的分析,只不过本来我还有一些想白素一个人去,现在白素意然表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我自然不会再提出,当然只好一起出发。
还好我们说走就走。在机场,我们才进了禁区,还没有登机,就听到外面机场大堂传来了一下尖叫声。
我估计尖叫声发出的所在点,距离机场禁区至少有一百公尺,而且还有重重建筑阻隔,可是那一下尖叫声还是令得禁区内所有其他的声音都静下来,人人为之变色。
世界上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尖叫声来的人,肯定屈指可数,而这一下尖叫声我们并不陌生;那是温妈妈到了!
我算是想像力丰富的了,可是我还是不能想像,如果走慢一步,在机场大堂给温妈妈碰个正着的话,会有一种什么场面!
温宝裕的令堂大人显然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温宝裕失踪的消息,自从温宝裕和我认识以来,凡是温室裕有什么风吹草动、冬瓜豆腐,温妈妈总唯我是问。
她现在出现在机场,当然不是偶然,她肯定已经到过我家,可怜红绫不知道是如何应付打发她的。
后来我问红绫,红绫哈哈大笑:“她声音大,我比她更大。我告诉她,你们在机场,她看到在我这里占不到便宜,自然撤退。”
我也感到好笑。不过当时在机场,我和白素都笑不出来,因为接着那一下尖叫声,就是温妈妈的惨叫,叫的是我的名字,比机场的广播声还要响亮。
她一面叫我的名字,一面还在叫喊一些其他的话,例如:“你把小宝弄到哪里去了”等等。
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传来,机场大堂中的混乱情形,我也难以想像。
我只感到全身发滚,一顿脚:“我去和她说明白!”
我才跨出半步,白素就把我一把拉住——在温妈妈的尖叫声之下,她也无法保持一贯的镇定,摇头道:“如何说得明白?”
我苦笑,也跟着摇头:“只有红绫才有办法对付她!”
虽然我和白素不能说落荒而逃,但是在进入机舱的时候,也有些仓惶之感。
在进了机舱之后,照说我不应该再听得到尖叫声,只是那尖叫声却老是在耳边,直到飞机起飞之后很久,还是如此。成语中有形容声音的“绕梁三日”之句,实在不算是太夸张。
这时候白素忽然问道:“渐妈妈是怎么知道小宝不见了的?”
我没她气:“谁知道!或许是温宝裕很久没有和她联络,也或许是蓝丝找小主找到了她那里。”
当时我别说没有仔细去想,就算用心去想,也想不到温妈妈是从何知道小宝不见了的,这其中的曲折,后文自有交代。
白素又道:“小宝失踪,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连蓝丝也找不到他,事情就非比寻常。”
我闷哼了一声:“或许她的降头术失灵了!”
白素瞪了了一眼,眉心的结,可知她心情沉重。
我自然也明白事情非比寻常——无论怎样设相,也想不出连蓝丝都找不到温宝裕的理由。降头术中有许多找人的办法,有的科匪夷所思,例如利用一只昆虫之类。蓝丝是运用降头订登峰造极的大师,实在没有理由去找不到她最亲近的人。
这个疑问,当然只好等见了蓝丝再说。
整个飞行过程,我和白素都都这个疑问围绕,反而倒是小宝究竟去了哪里,不在我们思索的范围之内。
到了加城,才一下机,就有两个中年人迎上前来。那两个听人看来不像是降头题,他们的态度恭敬之至,而且在他们的带领之下,过关如入无人之境,看来他们是官阶很高的官员——后来才知道确然如此,因为这里也是降头术的范围,降头师有很高的地位,蓝丝是降头师之中的至尊,当然受到极高的礼遇。
这还只是原因之一,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后文自有交代。
出了机场,登上了一辆黑色的大房车,那两个中年人话并不多,问一句答一句,根本我们连问什么也难以决定,自然和他们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车行约四十分钟,到达了一幢很大的屋子——车子在进了花园的大门之后,又行驶了三分钟,才到达屋子的门口。只见蓝丝飞一样的奔下石阶,白素才出车门,她就扑了上来,抱住了白素,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泪如泉涌。
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实在令人心惊肉跳之至。
试想蓝丝是何等样人物,竟然会如此六神无主,事情的严重,可想而知。我失声道:“小宝怎么样了?”
蓝丝伸手抹眼睛,声音嘶哑:“小宝……小宝……他一定不在了……他不在了!”
说到这里,她索性嚎啕痛哭起来。
白素拍着她的背,显然和我一样,一时之间不是很明白蓝丝说小宝“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蓝丝继续说着——必须清楚知道蓝丝降头师的身份,对她陆续所说的话才能完全了解。
她先是重复了好几次“不在了”,看到我们没有反应,她才解释:“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只要他在,我一定可以感到他在,不论他在哪里,我都可以感觉到……可是现在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
她的话其实翻来复去就是两句,明白她超级降头师的身份,她的话听来也格外今人吃惊。
作为超级降头师,蓝丝有很特别而且敏锐得不可思议的感觉,例如温室裕就算和她相隔万里,她对温宝裕也有常人所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奇妙,照蓝丝后来进一步的解释,说她对温宝裕的感觉甚至于不是朦胧的,而且十分具体——她可以凭感觉知道温宝裕是喜是怒,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知道对方存在的感觉。
而现在她一再说温室裕“不在了”,那就是说,她已经感觉不到温宝裕的存在!
别说蓝丝和温室裕相亲相爱,两位一体,缺一不可。就算我和白素在明白了蓝丝的话之后,也感到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而生。
蓝丝所说:“不在了”的意恩,就是温宝格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感觉不到温宝裕的存在!
一想到这一点,我和白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
刹时之间,我的思绪紊乱之至。首先竟然和蓝丝所说那句令人不容易明白的话一样,只是不断地想到温宝裕“不在了”,接着就想到她不在,就是不在人世……进一步想到不在人世,就是死亡……温宝裕已经死了?!
我张大了口,想把想到的说出来,可是那句话卡在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白素看到了我这种情形,疾声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还是出不了声,蓝丝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他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小宝他……他……”
蓝丝不但想的和我一样,而巨情形也和我相同——张大了口,怎么也说不出温宝裕已经死了这句话来。
白素虽然脸色煞白,可是她比我们要镇定些,不过显然她也经过了一番努力,才能说出话来,她叫道:“你们想的不对!温宝裕他……不见得是死了!只不过是蓝丝你一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怎么可以申引到他已经死亡?大荒唐了!”
我和蓝丝都没有出声,显然对于白素的指责,我们并不接受。
白素望着蓝丝,提高了声音:“你是降头师,就算人死了,你也有能力可以接触到他,感觉到他,是不是?”
蓝丝震动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
我则重重地顿了一下足——因为我没有想到白素所说的这一点。
确然降头术在和灵魂接触方面,有它的杰出方法。作为超级降头师,若是温宝裕已经死亡,蓝丝必然可以确切的知道,而且和他的灵魂能够有接触。
所以可以推翻温宝裕已死的推断。
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松了一口气。可是看蓝丝的情形,却像是更加难过,她语音哽咽:“他……甚至不是……死了……那他怎么样了?”
这一问,连白素也为之愕然,答不上来。
甚至不是死了,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是完全、彻底的消失?不但是身体,连灵魂也消失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不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这情形都比死亡还要可怕——或者说,比死亡更加彻底!
白素也料不到自己的劝说,会导致如此的结果,她定了定神,才道:“只不过是你的感觉有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白素的话,显然没有太强的说服力,所以蓝丝缓缓地摇头。我趁机道:“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们,大家再来分析。先乱成了一团,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蓝丝含泪点头,我们一直走进那大屋子。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屋中人相当多,那些人大都站着不动,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都很恭敬地行和,看情形全都是侍从人员。这种排场看来,蓝丝在这里受到极高的礼遇。
我本来想问蓝丝这里究是什么所在,何以她会受到如此的礼遇,可是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忍住了没有问——怕我一问之下,她的思绪更加紊乱,连主要的事情也说不上来了。
那屋子中的阵师,十分华丽。蓝丝把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客厅,还没有坐下,就有侍从推着放满美酒的手推车过来,问我们要喝些什么。
我向那些酒看了一眼,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家伙”。因为那些酒,如果放在拍卖场上,每一瓶都可以卖到一万英镑以上。
我向一瓶十八世纪、标签上有着两个签史的白兰地指了一指,大约三分钟之后,我已经尝到了那酒香醇无比的美味。
蓝丝也已经开始说她和温宝裕见面的经过。蓝丝由于增绪不稳定,所以说的时候,有些混乱。我现在把这经过叙述出来,经过一番整理。
原来温宝裕这次来,事先并没有告诉蓝丝,他多半是想给蓝丝一个惊喜。
可是他才上了飞机不久,蓝丝就知道了。
根据蓝丝的说法是:她感到温宝裕正以相当高的速度在向她接近——这种感觉,自从她和温宝裕相爱以来就有。不过她一直没有和温宝裕说过,以免温宝带有自己的行动都在她的感觉中的束缚感,这是蓝丝女性温柔体贴的一面。
当时蓝丝正在和一群降头师商议一些事——她当了本派的掌门,还是继承猜王大师的全国首席降头师的位置,所以必须和其他门派的阵头师取得协议。
本来可以通过斗法来解决,但是蓝丝不想那样做,而采取协商的办法。这些全是神秘之极的降头师之间的事,和本故事无关,表过就算。
当时蓝丝感到温宝裕正在向她接近,心中很是高兴,她童心未泯,也想给温宝裕一个惊喜。
她知道温宝裕能以这样的速度前来,必须是乘坐飞机,所以她算准了时间,先到了机场。看到温宝裕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她在温宝裕身后跟了几步点后张开双臂,从后面把温宝裕紧紧抱住。
温宝裕吓得大叫,蓝丝大乐,笑得弯腰。
温宝裕看到是蓝丝,自然也定下神来,大是高兴。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蓝丝所料不到的。
他也不管机场上人来人往,抱住了蓝丝打转,一面道:“你在机场,好极了。”
蓝丝奇怪:“为什么我在机场就好?”
温宝裕“可以不必浪费时间,我们这就走。”
蓝丝虽然是超级降头师,可是对于温宝裕这种没头没脑式的说话方法,也不能完全了解。
她想问要到哪里去,温宝裕已经拉着她向前走,急如风火:“上了飞机再说!”
蓝丝由得他拉着走,笑道:“飞机是你的?说上就上!”
温宝裕笑道:“就是我的——我的专机!”
当蓝丝叙述到这一部分的时候,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很奇怪:“温宝裕为何要用专机来旅行?”
当时蓝丝也提出同样的问题。温宝裕的回答是:“我有事要到加城去。”
蓝丝质疑:“出动专机,一定事情紧急,你怎么还到这里来找我,不怕耽搁了大事?”
温宝裕在蓝丝耳边轻轻地道:“没有办法,太想你了。”
蓝丝心中甜蜜无比,任由温宝裕拉着走。其时她的心里状态,和一般沉醉在爱情中的女性,完全一样,甚至于有些迷迷糊糊,神智不清。
一直到了专机,她才问:“你到加城去干什么?”
专机上设备豪华,温宝裕这时候一面喝着美酒,一面回答:“他答的竟然是:‘我也不知道。’”
蓝丝嗔道:“这像话吗?这么大阵仗,出动专机,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
温宝裕摊了摊手:“我确实不知道。”
蓝丝虽然是超级降头师,可是也无法知道温宝裕这个古灵精怪的脑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只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温宝裕感到得意,哈哈大笑:“加城那边说是有紧急大事,要陶启泉去商量,陶启泉实在走不开,所以派我做全权代表,专机也是加城那边派来的,享有最高级的外交人员权利。”
他说到这里,更是兴致勃勃:“所以到哪里去都可以——你想去哪里?我可以立刻通知机师,你们不妨假公济私,到别的地方去玩玩。”
蓝丝笑:“谁托你办事情,算是倒了大霉。”
温宝裕也笑:“加城那边和陶启员会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些商业利益,多半是分赃不匀。那些贪官位置越高,贪心越大。我临走的时候,陶启泉就告诉我,不论贪官开价多少,林大大还价,心急要钱的是那些贪官,我急什么。”
蓝丝对这方面的事情显然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也无法搭腔。
而我和白素听到这里,知道温宝裕所说很有道理。若是贪官索贿。拖上些时间,等贪官着急,往往可以把贿款减少,替委贿者省钱。温宝裕明白这些道理,陶启来没有派错人。
我知道陶启泉所控制的财团,在那个国家有极庞大的投资,几乎控制了该国的经济命脉。
当然陶启泉能够做到这一点,全靠他和该国最高层的政治、军事人物的关系——多少年来,他们之间合作无间,水乳交融,利益均分,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全靠他们的势力压制,才没有暴露。
那力急着要和陶启泉会面,我也猜想是和金钱有关。
同时我也想到,如果事情涉及巨额和金钱,那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温室裕的处境,可以大大不妙!
当时我把我的忧虑提了出来,白素却摇头道:“我想陶启泉料错了。当一个地方贪污已经形成一种制度的时候,就不会在贪污这方而且什么突发事件。一定是另外的事情。”
我们一直向蓝丝望去,等她继续说下去。
温宝裕和蓝丝并没有假公济私,还是直飞加城。
飞机才一着陆,就有两个校级军官来迎接——能派得出校级军官来的人,自然官阶更高,温宝裕向蓝丝低声道:“看来,我有可能见到他们的总统。” 蓝丝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在她的心目中,总统不总统,都不算什么,因为降头术的观点看来,都只不过是一个生命,而且是很脆弱的生命。
一辆豪华房车把温宝裕和蓝丝两人,送到一座环境十分优美,建筑极华丽之极的屋子。好屋子就是后来我和白素见到蓝丝,蓝丝向我们叙述经过的地方。
当时蓝丝和温宝裕地了那屋子,有两个将军和两个文官在等候着。
那两个将军和官员,都神色凝重,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争于要和温宝裕商量。
可是他们都望见了蓝丝,却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个道:“陶先生自己不能来,真是遗憾之至,事情……事情……”
温室裕不等他说完,说道:“不认事情怎样,陶先生派我来,我就可以全权处理。”
尽管温宝裕说得十分肯定,那四人仍然支支吾吾,只是不断打量蓝丝。温宝裕有点不高兴,冷冷地道:“如果你们一定要等陶先生来,那我就告辞了!”
那四人忙道:“不是,不是……”
蓝丝笑了起来,向温宝裕道:“他们不是要等陶先生,是嫌我在一旁,听到了秘密。”
那四人略有尴尬之色,可是却并不说话,表示默认。
温室格哈哈大笑:“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可知道她是谁?”
蓝丝立刻向温宝裕施眼色,表示不必向对方提起自己的身份,而其中一位将军已经不耐烦,大声道:“我们要和陶先生商量的事,只能和陶先生本人……或者他的全权代表一个人说话。”
另一个官员则更进一步强调:“事关重大,是极度以机密,希望全权代表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那位官员显然是看到了温宝裕和蓝丝十分亲热,知道这一双青年男女关系密切,所以才有这样的警告。而且在说的时候,明显地对温宝裕并不信任,大有如果温宝裕不能答应这一点,他们就宁愿放弃商量之意。
本来温宝裕处事很滑头,大可以先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然后在事后再把一切告诉蓝丝,对方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可是那时候,温宝裕却对对方提出的条件,感到很是反感。他和蓝丝一直会少离多,难得在一起,要他和蓝丝分开,对着那几个面目可憎的贪官讨价还价,他一百个不情愿。
所以当时他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有任何事对她隐瞒!”
蓝丝听得温宝裕这样说,心中大是甜蜜,自然而然在温宝裕身后抱住了他。
那四人神情很是坚决,各自退开了几步,一个官员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去找陶先生,陶先生再忙,也一定会见我们。”
温宝裕摊了摊手:“请便!不过我要告诉各位,蓝丝姑娘是陶先生的干女儿,陶先生也不会向她隐瞒什么。”
温宝裕话还没有说完,那四人望向蓝丝,神情惊异莫名。看他们的情形,令他们感到吃惊的并不是“陶先生的干女儿”这个身份,而“蓝丝姑娘”这个称呼。
一位将军首称叫了起来:“蓝丝?我国友邦的一位首席降头师,名字倒和尊夫人一样。”
那将军说来语气很是疑惑,温宝裕已经哈哈大笑:“什么名字一样,就是她!”
一时之间,那四人脸上神色陡变,阴晴不定,过了一会,他们才道:“不知道降头大师光监,请原谅。”
蓝丝笑道:“你们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请我原谅。”
那四人又很犹豫地问:“不知道降头大师光临鄙国,有何贵干?”
蓝丝又笑:“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是被他拉来的。”
温宝裕看到他知道了蓝丝的身份之后,紧张得异乎寻常的样子,也感到好笑,他道:“她来,只是来陪我而已。”
当蓝丝说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她心情沉重,可是大概由于当时的情形实在好笑,所以她的语音也比较轻松。
可是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温宝裕和蓝丝究竟年轻,他们虽然各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经历,可是在人情世故上所知却并不丰富。
像蓝丝叙述当时的情形,他们只觉得对方的反应好笑,却没有意识到它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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